“每艘轮船、每架飞机、每辆卡车都是潜在的携带者。”任何人的一次偶然,都有可能给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生态带来灭顶之灾
-“一位短视近利的商人,一个错误的认知,将肉质松软的福寿螺,当成有经济价值的金宝螺自南美洲的阿根廷引进台湾,想在台湾养殖,圆他的发财梦”。
-1只雌螺经1年两代能繁殖幼螺32.5万余只,同时一只福寿螺身上甚至寄生有6000条致病幼虫。
-50种入侵物种致使中国年损失570亿。
-中国18部法规难挡400种外来入侵生物,专家称法律缺位。我国尚无专门机构从事系统的外来生物入侵的研究工作。
福寿螺事件
福寿螺,北京80余人病倒,广州管圆线虫病,三者构成了“福寿螺”事件的核心三要素。
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生态是经过长期的演变而确定下来,在当今在工业化破坏面前已经非常脆弱,现代交通的发达,又有可能使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携带有害物种的“元凶”,任何人的一次偶然,都可能给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带来灭顶之灾。
同样是人员伤亡,同样是财产损失,同样是一场灾难,但有害物种入侵而引发的灾难,相对于地震、海啸、矿难、空难来说,因为是一个渐变而不是突发的过程,使人们忽视了这种灾难的潜在危险。但也正是这种忽视,人类由此付出了同样惨重的代价。
人祸福寿螺
饭馆内,一位体型发福的中年男士,从一只硕大的福寿螺内挑出了螺肉,他入口前欣赏了一下这块儿肥美的螺肉,它还滴着汁,飘着诱人的香味。在北京广安门附近著名餐厅“麻辣诱惑”店内,这样的福寿螺食客还有至少10桌,一天至少能消费掉1100份福寿螺,如果按每份10只螺来算的话,每天有1万多只福寿螺在这家连锁餐厅被吃掉。不过相对于每天福寿螺啃食的水稻来说,却少得可怜。
原本应该安安静静躺在南美亚马逊河的河水里,如今却在中国“兴风作浪”的福寿螺,是典型的生物入侵者。作为外来有害生物的一员,它们的侵略不张旗鼓,却让中国蒙受了巨大的危害。
福寿螺,又名大瓶螺,原产于南美洲亚马逊流域。它是如何飘洋过海来到中国的?
上世纪70年代末期,一种比普通田螺大数倍的螺进入台湾,携带者是一个做着“发财梦”的商人。至于“福寿螺” 名字的来历,已经无从考证,但是中文“福寿”是一个褒义词,带它回国的商人无疑是希望它能为自己增福增寿。也许是拜这个“名字”所赐,福寿螺在中国开始了它的“福寿之路”。
台湾当地的一些学者在忆起福寿螺的到来时,多把这位商人形容为“一位短视近利的商人,一个错误的认知,将肉质松软的福寿螺,当成有经济价值的金宝螺自南美洲的阿根廷引进台湾,想在台湾养殖,圆他的发财梦”。
“当时很多人慕名抢购,一个母螺曾叫价800元,我公公曾获赠两个螺,当成至宝似的特地用锡锅装着,由嘉义带到台北来让刚满一周岁的女儿见识这超大的‘黑田螺’。想发财的哥哥,也从台南带回数个,投入家中屋后干净无污染的池塘里。有太多人都因不同的动机,跟福寿螺结上缘,以至于福寿螺在台湾各地迅速繁殖开来。”一位台湾人回忆。
由于福寿螺口味不佳,没有得到预期的市场反应,甚至出现了滞销。那些养殖户纷纷将福寿螺抛进水沟、池塘。灾难由此一发而不可收。1982的一份记录记载,自那年起,台湾当局正式开始了和福寿螺的战争,台湾高屏地区的水稻遭至螺灾,受害面积达4000公顷。直到现在,据台湾农业单位的统计,目前台湾除高山水源之外,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福寿螺,分布之多让人瞠目结舌。
但是在1982年——台湾掀起与福寿螺战争之前,一名巴西籍华人在1981年时,却把福寿螺引入了广东,作为特种经济作物养殖。广东无一避免地重复了台湾的老路。
1984年后,福寿螺已在广东、广西、福建、四川等地广为养殖。同样由于味道不好,它被抛弃到了野外。
一场灾难同样在中国大陆发生。
但是,时隔几年之后,福寿螺再一次被摆上餐桌,缘何曾被食客拒绝的福寿螺又能重返餐桌?
一位在农科院动物研究所工作人员说:“几年之后,福寿螺已经在当地泛滥成灾,疯狂破坏农作物,在农民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抓来吃。”
据《法制早报》记者调查,福寿螺再次“变废为宝”,也是由于一次偶然。四川有一位开饭店的老板,看着四处泛滥的福寿螺,出于职业本能,他开始想:能不能把福寿螺做成美食?随后,他开始研究福寿螺的各种做法,最终他做出了一道名菜——麻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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