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捕鱼旺季,渔港却格外冷清和落寞。“现在河里几乎捕不到鱼了!”渔民说。“如果按现有速度继续衰退,40年之内,长江淡水鱼类有可能灭种!”著名鱼类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曹文宣说。过度捕捞、围湖造田、工矿废水污染、江湖阻隔、水利工程、农业资源污染……
特稿早前报道:中国江海污染报告:黄河长江港湾成“死亡区”
正是捕鱼旺季,新洲区阳逻五码头却显得格外冷清和落寞:没有渔民出渔的喧哗声和机器的轰鸣声,小渔港的鱼腥味儿淡了许多。
据农业部渔政局统计,目前,长江主要经济鱼类青、草、鲢、鳙“四大家鱼”的种苗产量已由最高年份的300亿尾,下降到目前的4亿尾。近年来,长江捕捞产量已降到10万吨左右,不足最高年份的1/4。长江水利委员会最新完成的《维护健康长江,促进人水和谐研究报告》指出,长江流域的370种鱼类,已有20多种鱼类被列入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
由于江中可供捕捞的鱼类资源越来越少,双柳渔队的80多条渔船除少部分赋闲在家、一部分远赴外地作业外,很多渔船不得不在附近有码头、船厂的江中捞铁挣钱,“还有20多名老渔民在武汉市区或新洲捡破烂度日。”
“如果按现有速度继续衰退,40年之内,长江淡水鱼类有可能灭种!”11月10日,著名鱼类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曹文宣接受《长江商报》采访时,显得忧心忡忡。
在长江珍稀水生动物中,被列为国家一或二级野生保护动物的白鳍豚、江豚、胭脂鱼等,种群数量逐年减少,仅相当于10年前的十分之一。白鳍豚已濒临灭绝。
近日,记者从湖北省水产管理部门召开有关会议获悉,湖北水生生物资源养护应急保护行动即将启动。
《长江商报》记者 尤义 湖北报道
渔民的困境
50多岁的船老大张后飞,一谈起捕鱼就连声叹气:“现在一网下去基本都是空,弄点小鱼小虾,一天只能捕一二十斤,有时更少,还不够油钱。”新洲区双柳渔队的渔船除少部分闲在家里,一部分远赴湖口、九江等地作业,一部分渔船不得不在附近有码头、船厂的水面,从江里捞铁为生,还有20多位老渔民在武汉市区或新洲捡破烂度日。
11月8日中午,新洲区阳逻五码头,没有渔民出渔的喧哗声和机器的轰鸣声,小渔港的鱼腥味儿淡了许多。新洲区双柳渔队队长张爱华坐在自己的渔船上,没精打采地抽着烟,五六条渔船整齐地停靠在一旁。
这个季节,本是捕鱼旺季,渔港却格外冷清和落寞。
“现在河里几乎捕不到鱼了!”张爱华一脸无奈,今年7月1日禁渔期结束以来,队里收入最好的一家也只有8000元左右,除去柴油费等开支,纯收入四五千元。
50多岁的船老大张后飞,一谈起捕鱼就连声叹气:“1985年以前出去捕鱼,一网下去拖都拖不动,一天随随便便就是好几百斤;现在一网下去基本是空,弄点小鱼小虾,一天只能捕一二十斤,有时更少,还不够油钱。过去经常捕捞到的10多个品种,现在近乎绝迹了。”
张爱华说,过量捕捞和水污染加重,使得长江渔业资源急剧减少,再加上长江沿线不断修建码头、大桥,占用或破坏了原有的天然渔场,捕鱼越来越难。“以前阳逻一带是我们的主要作业场所,现在附近20公里江面几乎没有鱼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张爱华驾着渔船,载着记者沿阳逻江面前行。新建的阳逻深水港一派繁忙景象,宽阔的水面没有一条渔船作业。
在阳逻港附近一个乱石岸边,张爱华说,这里以前是一个天然渔场,随着水泥码头的建设,浅水沙滩消失了,失去了习惯的生活环境,“鱼儿都跑了”。
“长江上日益加快的城市建设,也破坏了鱼类的生存环境。”张爱华指着正在兴建的天兴洲大桥告诉记者,军山大桥、白沙洲大桥等江段都是传统的渔业资源丰富地,但现在都捕不到鱼了。
“越来越严重的水污染,也是鱼类减少的重要原因。”张爱华驾船沿着长江和武湖连接的一条小河汊逆水而行,在武湖闸口附近,一家大型电厂的排水口正在往外排水。
“长江和武湖连接的河汊,是鱼类繁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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