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和观赏鱼结缘,是在我从襄樊回到武汉上小学的时候。推算应该是1985至1986年,那时候我上的鄱阳街小学,学校旁边有个不要门票的青少年宫,里面有个小湖。奶奶每天接我放学都要经过那里,周末有时候会进去玩。湖里有一些大约8、9厘米长的红色、黄色、黑色的小彩鲫,我每次都趴在水榭栏杆上看得很起劲,小鱼那种精灵般的跃动感以及与自然环境的协调,带来美妙心灵感受,远胜如今观看五彩缤纷的锦鲤时那种纯粹视觉冲击。
青少年宫旁边是一个菜场,但是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就有很多摆观赏鱼摊的。一开始只有卖金鱼的,后来有卖热带鱼的,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品种有黑玛丽、红剑、孔雀、燕子神仙等。每次家里人接我放学,我都会缠着家人在地摊上买玩具和小吃,有时也会要求买金鱼。我家人不愿意跟我买,但是有一天小姨从她上班的武汉市中医院的水池里给我捞回了一对没脱色的小虎头,只有拇指大。我用一个绿色的搪瓷饭缸把它们养起来。并且用一根管子每天抽出脏水,换上存好的水。我的爷爷也很热心的帮我养。我后来才听他说起,原来以前我家附近就有个养金鱼的,每次繁殖了很多金鱼,就会到处送。爷爷是青年时就跟金鱼结缘的,也许我养的金鱼又勾起了他老人家的什麽回忆。他也对金鱼乐此不疲。
后来小姨又给我捞回来一条软鳞红白水泡,有8厘米左右。据说当时捞起来两条水泡眼,一条更好的她们同事带走了,剩下这条水泡的两个泡不一样大。但是这条水泡到我家的第二天,就翻倒在水面艰难的呼吸。原来是我的饭缸太小了,养不了三条鱼。于是我赶紧用一盆自来水把水泡放进去抢救。没一会儿它就好了,另两条虎头则没有发生缺氧的问题。我把它们换到了一个大脸盆里。我的小朋友也都到我家来玩金鱼,有次将水泡摔到地上,两个泡都摔破了。但是后来泡泡养好了,而且两边变得一样大了。还有一次,我妈用汤勺给我喂牛奶喝的时候,我还看到水泡把我滴到水里的牛奶给喝了。那条水泡是我最早喜欢的一条金鱼,养了约半年就不明原因的挂掉了,我痛哭一翻后,将它埋了起来,在上面覆了一片树叶做记号。好多年后,我整理旧书的时候发现了我在一年级语文课本上画的小水泡,感触顿生。我的小姨后来生了小堂妹,她喜欢的第一个金鱼品种凑巧也是水泡。
春天的时候市场上有很多小鱼苗,爷爷、奶奶跟我买了一些。现在还记得当时买了一条单尾的草金鱼,尾巴比身体还长,但是小姨觉得上当了,因为那时候单尾鱼都是淘汰品,不会像现在这样冒充小锦鲤出售的。还有一条望天鱼苗,只有3厘米大两只眼睛就上翻了,而且死的时候,身体还保持平衡,观察了好久才发现它已经停止呼吸了。
过了几年,学校旁边的花鸟市场搬走了。而且我对金鱼兴趣已经很淡了,将鱼盆放在室外,疏于管理,最早开始饲养的虎头也被外人害死了,死的时候我还是伤心了一下。有一阵子家里的鱼盆都空了。
当我升入二十中初中后,一次上体育课的机会,我偶然发现,原来学校旁边的花鸟市场没搬远,就搬到防汛纪念碑附近的江滩上了。我进去逛了一逛,大开眼界,有各种花鸟鱼虫。观赏鱼的种类也丰富了,很多大型鱼如七星刀、地图也看到了。还看到了后来再也没见过的,像金元宝一样金光闪闪的金鳞虎头。当时我经常拉着堂弟、妹或者同学去逛。还买了一些介绍观赏鱼的书籍,发现原来热带鱼也不是很难养。以前家里人是不让我买热带鱼的,说热带鱼一个晚上就死。大约93年,我还捞了一些柳条鱼养。
不过看了一些书之后,我养金鱼的水平大大下降。以前我虽然什莫都不懂,但是不管是水泡、望天,到手里总能够玩个一年半载。有了书后,只敢按书里的建议,养最容易养的龙睛和狮头。但是越是折腾,鱼越是短命。而且懂得得越多,越是疑神疑鬼。有一小段时间我手里的金鱼常常活不到3个月。当我离开爷爷家,到父母家去住后,养金鱼能存活的时间又变长了。
97年我读高三,开始养上了热带鱼。一开始就养红绿灯,还是和金鱼混养。但是红绿灯不好养,于是我又养了孔雀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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