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前,我能见见你吗?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好的。”我答应着,突然之间,冷彻心肺,泰坦尼克的结尾,杰克陷在深海里,也像我一样寒冷和绝望吧。可他却握着露丝的手,鼓励着她要好好的度过余生。
我们约好上午九点半在市中心公园会面。
可在最后一霎那,我后悔了。我不关心纤纤是丑还是美,因为她的言谈和思想已经深铭我心。可我为什么要让她知道真相呢?一个坐在轮椅上,面容俊美,但心中充满了憎恨与忧伤的人?
大风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个柔和的晴空,我看见院子里,碧绿的草已经在边缘生长出来了。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这些与我无关。
在网上,她传送的比特和文本,一点一点稀释着我的憎恨。
在她身上,我找到了平实与温暖,我对生活产生了小老百姓一样的热爱:吃烤红薯,去秀水街和动物园买廉价的衣服,一起看恐怖刺激的电影,在战栗与黑暗中紧紧相拥。
当世界抛弃你的时候,还是有一个人,愿意和你互相扶持。
可我不知道纤纤怎么想。我可以给她金钱,但不能给她性爱。
如果,她嫁给我,她要一天两次为我端尿盆、换去肮脏的衣服,她还要替我擦去嘴边的白沫,擦去身上所有的污垢。
“纤纤,祝你将来找个有钱的爱人!”我说。
纤纤的字出来,是温柔端正的楷体:“你不知道,那天公园里的草,有多么芳香。”
不久,方樱儿嫁了过来,与其说她是我老婆,不如说她是我的全职护士。不过,她的耐心更好,哪怕我狂暴或冷漠的对待她。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不是吗?别墅、轿车,某个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她老爹生病、她弟弟妹妹上大学,她的三姑六戚……都不会担心没钱了。
我对她不好,她知道。其实,我感激她对我的照顾,可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像婴儿一样的盘弄呢?
她在外面有没有别的男人呢?她难道愿意就这样陪我一辈子?
情人节的夜里,方樱儿推我去人艺看了一场话剧。我察觉出路人的神情,回来就冲她发了脾气:“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出去!别人看着你,就好象看着圣母一样!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阴阴的笑着,“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们不这么想,不就行了吗?”方樱儿强自笑道。
卸过妆后,我看着她的脸,隔了夜的鸡蛋的颜色。
纤纤过得怎么样呢?上学还是工作?她的爱人,也会在深夜里欺负她吗?我狠狠的咬着方樱儿的肩头,直到咬出血来。
“你干嘛不骂我变态呢?”
“我不会说的。我爱你。”
“你真他妈虚伪!你不如嫁给我爸、我妈。”我把一个男人的屈辱往她身上发泄,“反正,你也不需要什么生理满足。”
“董徊,你怎么可以这样辱骂我?就算你不念夫妻之情,毕竟我们曾经是同学呀!”
“同学?每个大学同学都会说,方樱儿嫁给了那个残废?谁是方樱儿,就是我们的校花啊!谁是那个残废,就是那个成天趾高气扬、老子天下第一的董徊?”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完全是自己瞧不起自己!你下半身不能动,你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你不是学证券的吗?现在有的网站在招财经频道的咨询专家,你干嘛不去试试?”
“哼,你管我呢!我妈养着我,我什么事都不想干!”骂骂咧咧了一通,我睡了。
但她说的网上咨询的事,却启发了我。
两年后的一天,我把方樱儿叫来,对她说:“我们离婚吧!”
“不不,为什么?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她很紧张。
“你为什么要这样委曲求全呢?”我叹了一口气,“我这两年,让你吃的苦已经够多了。我越是感激你,越会憎恨你。”
“你……”她犹豫着。
“我知道,你这两年忙着你爹的病,手头也没有攒多少钱。我这儿有十万块,是我在网上做咨询得来的,你拿去。”
方樱儿一下子放松了。
在她走之前,又帮我喂了一次鱼。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低三下四,有了十万块钱,开个小服装店、花店什么的,她可以过上她阔别已久的悠闲生活。或者,再找个有钱人嫁了!
“董徊,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你知道,怎么从网上找到一个人的真实姓名呢?”她问我。
“一般是查不出来的,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倒是有一些内部的关系可以帮帮你。”
“也不知道行不行,他已经结婚了,”她把一勺鱼虫扔进水里,“可我一直想问问他,4月1号那天,为什么失约。”
“他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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