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河里有没有水草?”
“没有。”
两天之后,他自杀而死。
—— 一个流传甚广的推理故事
我口吐白沫的躺着,像一条菜市场里翻滚的鱼,恶臭、垂死,庄子错了,做鱼哪里有快乐?男人和女人揸巴着两手,狞笑着拾起我,看看我够不够健硕,拿到桌子上会不会鲜美。
谁都可以任意凌辱我,我暴怒、扑腾,没有人知道,我来自遥远而神秘的东海,却在北边一个贫穷城市的鱼肆里,苟延残喘。
敲完这段文字,纤纤从电脑那端问我:“怎么,最近很不开心吗?”
“没有,我只是想实验一下,什么叫意识流。随手写的,很天才吧?”
纤纤是在新浪论坛上认识的笔友。我先看她的文章,写朴树的——《除了衰老,我无事可做》。
我像一只漂流万里,在地中海找到同类的鱼儿一样,饥不择食的读完。然而,我有点失望,给她发了一封信:“你用的标题比你的内容好。”
没想到,她立刻就RE过来:“为什么?”
我说:“你写的是自己的感受,跟朴树不搭边,而且,你把朴树写得太高了。他哪里有那么深沉,摇滚歌手而已。”
她说:“我喜欢歌手,就是因为他表达的是自己,他终于能像自己的梦想一样,在灯光与掌声中自由的飞翔。”
自由的飞翔!原子时代了,少说雅典时代的抒情诗人的傻话!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一只鹰或者雕,可那是在我摔断脊椎骨之前。
母亲的秀美使我成为美男子,父亲的遗传因素又使我矫健而稳重。竞选系会主席的时候,别人都在那儿侃侃而谈,这个纲领那个计划。
我走上竞选讲台,从别人的眼光中,我清楚自己是多么风神俊朗,那些歪瓜劣枣根本不是对手。我挥了一挥手,声音刚毅有力:“我所想做的,他们在前面都已提到,我不想多说。我承诺的只是,把这些变为现实。”
当选,本就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亏他们请客印小册子拉选票,劳民伤财。
任何一个国家的领袖在竞选时总是天花乱坠,而民众们关心的只是问题是否能真正得到解决。
老实说,我曾经是个有野心的人,以我的家世背景和入学以来的良好表现,将来,我很有可能会成为政坛领袖。
那个游泳馆的负责人已经被撤职了,可我依然憎恨他。那天,池里的水深比往常浅一cm,当我跃入水池时,头触到了坚硬的池底。我立刻感觉到了折裂与疼痛。生平第一次泪流满面,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将门虎子的风格。
我憎恨一切,无论是春天的风还是在风中行走的人。我憎恨一切能走动的生物。
纤纤问我:“为什么你的ID是‘冷漠’?”
我骗她:“你没看出来我在炒作自己吗?谁看到这个ID,都会来问问我,为什么。我发的帖子,访问量肯定是最高的,将来当作家,肯定能赚。”
“干脆你别叫冷漠,叫‘妄说’得了。”她嘻嘻笑道。
“你为什么叫纤纤了?”
“因为我很胖,我渴望苗条。”
其实,我冷漠,是因为,对于一个丧失下半身功能的男孩而言,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关心呢?他曾迎着绚丽的日出梦想过,现在,他只能在青紫色的暮霭中度过残生。
“噔噔”,母亲在敲门,现在,她每隔半小时就会上来看我一次,不管楼下有多少客人。
“董徊,陈伯伯刚才来了,要我问你好!”
“知道了。”
“方樱儿也来了,她带了一些你喜欢的画册来,在楼下。”
“知道了。”
“你不想见见她?”
“妈,我求求你……”我冷冷的说。
为什么他们要强迫方樱儿来见我呢?难道,他们以为,这样,我会好受一些?大学四年,方樱儿只是炽热的都市里冰凉的水滴,她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纤纤就不一样,她完全不知道我的贫富贵贱。而我在她面前依然可以保持良好的自我感觉。比如我可以嘲笑她的酸气。刚开始的时候,我有几分矜持,说话文雅得近乎咬文嚼字。比如要表达,“我点了一下头”,我会说,“我颔了一下首”。
“你这样说话,不配当网虫,网虫说话,好比球场上看球,见到臭球就骂,看到好球就大声喝彩,哭哭笑笑,完全自然。”她纠正我。
“我这样说话,是个人风格,谁也别想造就我。”我傲然说道。
她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古时候,有一个秀才,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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