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话不文雅,就教训她说,吃饭要说进膳,不要说吃饭。老婆记住了。一天,有一个姓杨的朋友来看他,他不在,老婆出来接待,问:‘你贵姓?’‘我姓杨。’‘哦,请问,是公羊还是母羊啊?’姓杨的朋友暗觉好笑,回答说:‘公羊。’老婆招待他进来之后,便又热情的问:‘你膳过了没有?’姓杨的莫名其妙,回答道:‘没膳过。’‘好的。’老婆进厨房磨刀去了。姓杨的朋友越想越害怕,起身就走,老婆慌忙追赶,大喊着:‘你别着急呀!等一会儿,我给你膳(骟),我给你膳(骟)。”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后来,我说话,就没有那么酸了。
纤纤上网的次数很频繁,在网上经常可以碰见她,她喜欢的是影视和文学,尤其喜欢推理小说和恐怖电影。我以前总是忙于课业,没时间接触这些,她就成了我的家教,教授的全是《尖叫》、《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么》、《女巫布莱尔》、《午夜凶铃》这些东西。她把故事讲一半,然后让我猜结尾。或者,让我租碟去看。看到贞子从漆黑的电视屏幕上爬出来之后,我教训她:“你一点也不像女孩子,哪有女孩子喜欢这样血淋淋的东西。”
“可同学都在看啊,在寝室里讲,我不看,岂不是很老土?”我能想到她的眼睛像蜻蜓的翅膀一样扑闪,泛着粼粼波光。
等了一会儿,她的字一个接一个打出来:“再说,我喜欢感到恐怖,因为它使我对安全有一种特别的渴望。在黑暗中等待一个陌生而温暖的拥抱”
我冷漠的心在这时候忽然悸动了一下。
有一次,我问纤纤:“你好看吗?”
她笑道:“还可以啦,爸爸妈妈生我下来,还不冤。”
我幻想着她的容貌与衣着。
她也问我:“你是怎么样的?你有钱吗?”
“不,我的薪水很一般。”我骗她。
她说:“你还是不要有钱的好,男人有钱就变坏。”
“ 这是必然的吗?”
“是。”
“那你以后谈恋爱,岂不是不找有钱人了?”
她说:“我会找有钱人的,只要他在家里对我好就行了。”
“你真是一个爱财如命、无药可救的人啊。”
方樱儿来得次数更多了,她是个外表清秀的女孩,留一头雅致的短发,但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冷冽之气。
床前有鱼缸,华贵的金鱼在水草中游弋。方樱儿在往里面丢鱼虫。这时,我想起纤纤讲过的一个特别恐怖的故事:
“有一个男孩来到一个池塘边,问当地的居民: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水草?居民回答:没有。
他当即面如死灰。
过了两天,这个男孩就自杀死了。”
她问我:“你猜猜看,为什么男孩要自杀?”
“因为他吃了毒药,别人告诉他只有这儿的水草才能救他。”
“不对。”她说。
她让我猜了七八个答案,然后开心的嘲笑我,说:“现在,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你告诉我吧!”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个男孩曾经跟他女朋友来这儿游玩,他女朋友不小心掉进水里,他连忙下去救她。捞呀捞呀,他的手忽然碰到一团缠绕的东西,他以为是水草,就撒手了。他的女朋友再也没找到。”
我突然感到本来没有知觉的大腿在打着寒战。
她等了一等,才说:“原来,他摸到的不是水草,是他女朋友的长发。”
我的心就那么清楚的感受到了残酷,但我像所有要强的男孩子一样,口里依然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儿童级的。”
“不可怕吗?”她应该在电脑那端喃喃自语,“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抓住心爱的人,却活生生的放弃了。”
方樱儿大学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市里的外贸办。本来,作为外地生源,要留在上海是很难的。可她让我妈出面了,自然很容易就搞定了。
我到底爱不爱她呢?
以前,我从未想过,她是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于是,我要征服她。天生丽质的她能给我带来荣耀。现在呢?我需要吗?
终于有一天,我跟纤纤讲:“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你要去外地了吗?”
“我要结婚了。”
她沉默了半晌,她说:“真的吗?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你女朋友?”
“在虚拟的生活里,有必要讲出真实的情感吗?”我淡淡的说,她没法看到我的苦笑。
“你爱她吗?”
“我不知道,但妈妈说,她会很好的照顾我一生。”
“在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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